「还有他那一头头发的颜色，哎哟，这是个高中生该有的模样吗？简直跟社会上的不良青年……」

我忍不住打断：「抱歉，能给我看看陈安考试的卷子吗？」

班主任：「这位是？」

陈玉轩颔首：「我夫人。」

班主任瞳孔震了震，看看我的脸又看看我的肚子，再看看陈玉轩，没再多说什么，转头掏出了一份卷子给我。

我接过，低头看起来。

「陈总，不是我说，陈安他这样子下去，大专能不能考上都是个问题，说难听点，以后这种小孩到了社会上那就是败……」

砰地一声，办公室的门被踹开。

陈安大摇大摆地走进来，「老远就听到你在点我名，来啊，继续大点声，当着我的面说啊！」

走近了，他才看见陈玉轩和我，面部僵了僵，而后嘴角勾起讥讽的弧度：「难得啊，死老头，今天怎么不让助来，反而自己亲自来了。」

班主任叹气：「你看看，这种小孩，连对待自己长辈都这样，我看啊这辈子也就……」

「这位老师。」我截过他的话头，「我们的家事，就不劳你费心了。」

班主任话说到一半被我打断，或许是觉得没面子，对陈玉轩道：「陈总，你评评，我这话有说错吗？陈安品德败坏，跟社会上不三不四的人来往，要不是看在陈总您的面子上，处分都不知道吃多少个了！」

按照以往惯例，陈玉轩都是让助来解决这些事情，光是看班主任的态度就知道，他估计觉得陈玉轩放养陈安，对陈安并不在乎，所以才会这么肆无忌惮地批判陈安。

我转头，看见陈安眼尾稍红，嘴巴欲张。

我赶在他之前出声：「教书育人是学校的事情，这一年年的学费我们也不是白交的。这位老师，如果你真的有想好好教好陈安，那你应该知道，他答得那些题没一道题是错的！」

陈安一愣，看向我。

我继续道：「我们家陈安是脾气乖张了些，但他没犯法，警察都没抓他，我们当家长的都没骂他，你凭什么就说他品德败坏。」